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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一)
端午节前回了趟景德镇,因为房子的事儿。
2008年的最后几天,我在景德镇按揭了一套房子,当时的单价是2300多一平方,同事们听了都一脸的哂笑,看我如看“冤大头”,因为当时景德镇有非常不错的楼盘(当地人甚至认为比我购买的盘子还要好)均价不过1700元/平方米,我想我是一个习惯吃亏的人,而且还没心没肺,所以兀自高兴。
转眼两年半过去了,景德镇的楼市均价翻了一跟头。
在这样一个我该得意的时候,我却得到了一个坏消息:当初我买房时,政府为刺激消费把契税降到了2%,可现在政府把这政策给取消了,恢复到了四个百分点的契税征收,我为此得多缴好几千块钱……售楼小姐以一种“围观”的态度教训我:谁叫你不早早地把手续给办了?你不知道政策一时一变吗?
政策红利向来和我无缘,多缴的钱,我认,全当缴了学费。
今年早些时候,我的一位朋友告诉我,德国汉莎航空正在搞促销,北京到法兰克福的往返机票只要300多欧元,那朋友正在欧洲驻外,说你要想趁着我还在来欧洲逛逛就赶紧,我那会儿手头有一活儿脱不了身,等把那点活儿干完,人家说了,促销价没了,你得多花700多欧元了……
看来这一时一变的毛病不仅仅中国有,外国也有,不同的是,我们变的是政府政策,人家变的是随行就市。
谢国忠最近在财新的《新世纪》上撰文,说整整一代决策者都是在一个充斥着各种泡沫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,这种环境影响了他们对于泡沫与经济的权衡。每当一个泡沫破裂,他们可以通过吹起另一个泡沫来挽救经济,“过去20年之所以不断出现泡沫,是因为决策者不断用低利率去营救投机客。决策者似乎信奉通过增长来摆脱经济问题这一教条。因此,尽管泡沫有可能再次破裂而导致经济下行,制造另外一个泡沫却给他们带来了解决经济问题的希望……”
这样的揭露是深刻的,但是无效,现行政府一时半会儿还不打算走出这样的怪圈。
(二)
那天,有一阴损的家伙在网上说寓言:兔子月薪5000,打算用20万建一个窝。狼不允许,说私自建就是违章建筑,只允许向王八买。王八是搞房地产的,先用20万贿赂狼取得开发权,再用50万元向狼买这块地,投资10万元把兔子窝盖好,向兔子要价200万元。兔子拿不出这么多钱,于是向狐狸借200万元,连本带利300万,20年还清——于是兔子全家20年给狐狸打工——狼、狐狸、王八都挣了钱,只有兔子亏,连孩子也不敢生了。
这样的寓言话糙理不糙,说得大致是那么回事。
但是,真要按这寓言所撺掇的情绪,大家索性集体不做那“兔子”了,这有可能吗?英国《金融时报》驻北京的记者那天就问:我们都知道,如果你开始从擦鞋的男孩嘴里听到炒股经,就到了做空市场的时候了;但当北京“的哥”告诉你应该把毕生积蓄拿来买哪个楼盘时,你又该怎样做呢?
还用说吗?既然20万的“兔子窝”能被翻成200万,我们就有理由相信,它总有一天会翻成2000万。
有观察家认为,住房建设是拉动中国经济增长的一大主力,假如中国房地产市场存在泡沫并且破裂,所造成的冲击可能导致经济增长率跌至5%以下——而中央政府认为,要把社会不安定因素维持在可控范围之内,经济年增长率必须保有7%~8%以上——仅此一点,政府也不会眼瞅着楼市成“楼脆脆”——更何况中国现阶段有产者已然成为一种力量,没有谁愿意看到自己穷其所有购买的产业,会因为市场出现泡沫而严重贬值。
于是大家集体鸵鸟,脑袋埋沙子里,朝天一柱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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